（七七）黯然销魂

   守着那团冷灰，柳砚青继续生活，然后遇到了小湘。

    终于遇到了小湘。

    前日他草草对小湘说过这些，不同的是，这一次，他没有隐藏自己当年所做的种种谋划和从小到大的劣X。

    灵慧生傲，大有成空，看透世情所以睥睨，得之过易故而淡漠。他潜藏的秉X在那七年里峥嵘露角，就算此后修身养X也无法根除。

    “因为在意你，所以，我想了解你的过去、想洞悉你的心事、想成为你的支柱和依靠，所以，我找上了风雨楼。事实上，哪怕没有明月和凌初未，我恐怕也会如此行事。归根结底，我……习惯了掌控在意之事。”

    他自以为相交浮萍，便默许了小湘当初的疏远；不愿做普通邻里，故有了最后的冰释。至于明月、至于林沅，无害的他能听之任之，危险的，自然该当处理。

    温和的表象下，骨子里，他是个会施手段去达目的的人。可小湘却说，她不想不开心，也不想让他继续难过下去。

    不愿小湘不开心么？当然。自己心下介怀么？当然。可为什么，他全都忽略了呢？

    直到听到她倾诉、看见她流泪的那一刻，柳砚青才切实感受到心中细细碎碎的闷痛。

    没有了憎恨，他依然在伤害着什么。伤害着小湘，也伤害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不敢去看此时她面上的神sE，柳砚青伸手拥住眼前的姑娘。边桌相隔，这个拥抱并不紧密，也谈不上什么舒适，他却仍然抱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