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抓起沙发另一头的毛巾,为他擦拭还在滴水的前发:南烈家里就是开药房的,颇懂养生之道,他下手巧妙,很快把流川按得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......为什么呢?”流川也不看电视了,探究的侧躺下去,电影里的女人开始唱歌,石井岳龙的剧情片。他其实很敏感,对身旁发生的事,即将发生的事,或多或少都有察觉,但他这样的人,是无法知道全部的。他只能先验性的有一个预感。凭借这个预言,他坦率地向南烈发问,并且确信对方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。他想问,他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南烈非要对自己这么好不可呢?流川的眼睛又黑又亮,不拘小节,在这个人面前,南烈就是痛哭流涕、悲伤过度,也是完全能得到原谅的了。

    “不为什么。”南烈冲动地回应流川的目光,“......我就应该对你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或许过了一会,或许是转瞬之间,南烈声音轻微,温和地补充道:“流川,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流川坚定地摇了摇头。他在睡裤口袋里摸出乘车券和游券,在南眼前晃了晃,然后收回衣袋里。他翻了个身,枕在南烈大腿上,环抱双臂,悬空的小腿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“今天篮球队训练,怎么没见到樱木?”

    “他手术刚做完,还在休息。”流川在膝盖处比划了一下,“半月板损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