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 我就蹭蹭，不进去

点头，对他说好，可是回忆中那些摆脱不了的漆黑小屋和冰冷针头却压得他喘不过气，他痛苦地甩甩脑袋，咬牙开口：“不对，你和我不一样，你是上天造就的奇迹，而我不过是一堆化学试剂调配出来的畸形儿，你不应该愿意和我一起过提心吊胆的野狗一样的生活，你会后悔的……”

    啪一巴掌打断了池故远的自怨自艾，被打懵了的狗子抬头看向何清欢，这才发现对方也早已红了眼眶。池故远登时慌了神，手忙脚乱爬起身来去搂他。

    被拥进怀里的何清欢吸吸泛酸的鼻子，侧头咬上了池故远的脖子。牙齿刺破皮肤表层，淡淡的铁锈味道散入口腔，池故远却浑然不觉似的，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人。

    狗子知道难得失态的何清欢这是委屈了，于是他偏过头，直把自己的脖子往他嘴里送，结果那双尖牙不多时就松开了。他垂头看他，发现他也在看自己，双眼怒瞪着好像气还没撒完，但那双漂亮眼睛里的火却在对上他的时候，又那么轻易地熄灭了，一眨眼间只剩下满眼的无奈和悲伤。

    狗子心里堵得难受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、做些什么，他狠狠勒住怀里要起身的人，埋头要去吻他，却被何清欢偏头躲开了，轻柔一吻只擦过了男人的发丝。

    “清欢……”池故远有点慌，却见怀里的人更慌：“别动，你流血了。”

    池故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，刚缠上的绷带已经晕开了一层鲜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