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托
又迟疑地停下来。 龙轻缓地靠近,在小少爷愿意露出的下颌,耳朵上留下了绵密的亲吻,亲得人不再发抖,才将人捞起来回到房间。 陌生的眼神,陌生的行为,构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。 从前有真正看见过他吗,陷入回忆里的塔兰突然这样问自己,哪怕在以前,有真正看见那双清黑的眼睛吗? 如果真正地看见过,为什么现在会逐渐再记不起? 他习惯了飞鸿踏雪地走过,习惯了深入浅出地感受,习惯了命运带给他的宏大叙事,而失去了缓慢经过时间的可能,失去了细看一个人的耐心。 他条件反射地妄下断言,看小少爷就像看薄薄的一层背景板。淡漠寡情,注重rou欲,尚自打上了这样的标签,并用这样的标签轻易地推测他们的未来。 或许当初除那句“不要难过”之外,小少爷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,还有很多事情想做。 但他就让一切这样戛然而止,变成了没有答案的问题。 塔兰低头亲了亲小少爷的耳朵:“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你,好不好?” 他低下头,从下颌边缘熟练地吻去了泪滴,雷克斯的身体在发颤,显然对陌生而汹涌的悲伤情绪感到茫然,他用尽全力憋住可能带来危机的眼泪,就像扼住破土而出的春芽,但眼前的人轻而易举地撕破他所有伪装,“不要藏起来哭,到我身边来。” “这里是安全的地方。” 因为雷克斯出不了门,